秋天，下著雨

公車發車時間還有一段時間，

慢慢地，散步走下山

和它在山下相遇吧！

依舊下著雨

只是天色亮些

昨晚雨打落的葉

沒有觀眾的楓葉。

走到山下，時間剛好

公車從山上駛來

今天刷卡機壞了

歡迎搭乘免費公車。

LE PETIT PRINCE 丨小王子 | CHAPITRE XXVI | 第二十六章

在水井旁有一面坍塌的石頭牆。

隔天晚上，我從工作地方回來，遠遠地看見小王子兩腿垂放坐在石牆高處。
我聽見他在說話，他說：「你不記得嗎？不是在這裡啊！」

應該有另一個聲音回應著他，因為他反駁著說：「對...對，日子是對的，但不是在這裡....。」
我繼續往石牆走過去，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任何人。可是小王子又再回答：「對，要從沙地上看到我的腳印地方開始。」

我在距離石牆20公尺，還是沒有看到任何東西。
經過一會兒，小王子說：「你的毒液厲害嗎？ 你可以不讓我痛苦嗎？」
我感覺心快要停了，但是我卻不明白這一切。

「你現在走開，我想下去了！」小王子說，我把視線往石牆下方看，我驚恐地跳起來，一條黃色的蛇正直立對著小王子，它只要30秒就可以結束生命，我從口袋裡拿出手槍跑過去，我發出的聲音驚動蛇，它像水般在沙地上滑動，帶著輕微金屬聲滑進石頭縫裡。我走到牆時剛好接住我的小王子，他的臉如白雪般蒼白。

「這是怎麼回事！你剛才和蛇在說話！」我解開他一直圍著的金黃色圍巾，我用水沾溼他的太陽穴和給他喝點水，這時候我並不敢再問，他嚴肅地看著我，把雙臂繞在我的脖子上，我感受他的心跳聲就像是被短槍擊中的瀕臨死亡的鳥。

「我很高興，你找到了機器缺少的零件，你將可以回家....。」他對我說，
「你怎麼知道！」我正要告訴他，在沒有任何希望，我完成我的工作。
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，但他說：「我也是，今天我要回家....。」
接著他傷感地說：「它太遠了！好難.....。」

我可以清楚感受到有一些不尋常的事發生， 我把小王子抱在懷裡，但是我感受到他正在掉落無底深淵，而我卻是無法阻止。他的眼神嚴肅地望向遠方。

「我有你的綿羊，我有綿羊的箱子，我有羊嘴套.....。」
小王子帶著憂傷笑了，過了一段時間，我感受到他的身體慢慢地暖和：「小傢伙，你還害怕嗎....。」他應該還害怕著，但是他溫柔地說：「今天晚上，我會比現在更害怕。」
再一次，我被這種無法抵抗的感覺凍結，

我知道我再也聽不到這個笑聲，它對我就像是沙漠裡的泉水。
「小傢伙，我希望可以再聽到你的笑聲.....。」
但小王子對我說：「今天晚上剛好是一年，我的星球會正好落在去年我降落的上方....。」
「小傢伙，蛇、約會和星星的故事都只是一場惡夢...」
但小王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：「重要的東西，是眼晴看不見的。」

「當然。」
「就像花朵，當你愛上在星星遇見的一朵花，夜晚當你仰望星空，你會感到甜蜜，所有星星都會是花朵。」小王子說，
「當然。」
「這就像水，因為滑輪和繩子，你給我喝的水就會像是音樂，你記得嗎...水非常甜美好喝。」
「當然。」
「夜晚當你仰望星空，我沒有辦法指出我的星球在那裡，因為它太小，但是這樣更好，對你而言，我的星球就在星星其中一顆，你會喜歡仰望所有的星星，他們會成為你的朋友，我想要送你一份禮物。」他又笑了，
「小傢伙，小傢伙，我喜歡你的笑聲！」

「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....就像是水...。」

「你想說的是?」
「每個人的星星都不一樣，對於旅行者，星星是指引，對於其他人，它們只是發光的小燈，對於其他的學者，它們是研究，對我遇到的商人，它們是財富。但是星星是沒有聲音的，你的星星是其他人沒有的。」
「你想說的是？」
「夜晚當你仰望星空，因為我住在其中一顆星星，我會在那裡笑著，對你而言你會是所有星星都在微笑，你會擁有微笑的星星。」他又笑了，
「當你得到安慰（人們總能自我安慰），你會很高興認識我，你將是我永遠的朋友，你將會和我一起笑，有時候你會因為高興打開窗戶，你的朋友會對你笑著仰望天空感到吃驚，而你可以對他們說，是啊！星星總是逗我笑，他們會認為你是瘋子，這會是我和你的惡作劇玩耍。」
他接著說：「就好像是我給你許多會笑的鈴鐺星星。」

他笑了，但卻又變得嚴肅：「今天晚上，你知道...，你不要來！」
「我不會離開你。」
「我將會很痛苦...，我會像是快死去的模樣，就是那樣，不要來看我，這並不值得。」
「我不會離開你。」
小王子有些擔心：「我告訴你，是因為蛇，別讓它咬傷，蛇是非常危險，它會因為好玩咬傷人。」
「我不會離開你。」

但是他又因為一些事放心：「對了！它咬第二口就沒有毒液。」
那天夜晚，我沒有看見他出發，但他已經無聲地逃走，當我追上他時，他正堅定快速走著，他只對我說：「啊！你怎麼在這.....。」
他拉著我的手，而他又擔心：「你錯了，你會傷心的 ，我會像死去的樣子，但是這不是真的....。」

我沈默不語，
「你知道.... 路非常遠，我不能帶著軀體走，它太重了。」他說。

我沈默不語，
「但它就像是老舊剝落的樹皮，不需要對老樹皮感到悲傷。」他說，

我沈默不語，
他有點灰心，但他又提起精神說：「這將會是美好，你知道，我也會看星星，每一顆星星都有一口生鏽滑輪的水井，每一顆星星都會倒水給我喝。」

我沈默不語，
「這會是非常有趣，你會有5億個鈴鐺，我會有5億個噴泉。」

他也沈默了，因為他哭了.....
「就是這裡，讓我一個人走吧！」

因為害怕他坐下來，他說：「你知道... 我的花，我要對他負責任！她是如此虛弱，如此天真，她只有四根刺保護自己。」

我因為無法站立坐下來，他說：「是的，這就是全部。」
小王子有點猶豫地站起來，他走了一步，我卻是無法動彈。

一道黃色閃光在他的腳踝旁閃過，
那一刻，他靜止著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，
像一棵樹慢慢地倒下，
由於是沙地，沒有任何聲音。

Photo ：2020.09.03 台北

LE PETIT PRINCE 丨小王子 | CHAPITRE XXV | 第二十五章

「人們把自己困在特快列車上，他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，只是焦躁地轉圈圈。」小王子說。接著又說：「這不是件值得的事。」

我們找到的井和撒哈拉沙漠的井並不一樣，撒哈拉沙漠的井只是在沙丘上挖洞，而這口井卻像是在村莊的井，可是附近並沒有任何村莊，我還以為我是在做夢。我對小王子說：「這太奇怪，這口井一切都準備好，有滑輪、水桶及繩子.....。」

小王子笑著拉著繩子轉動著滑輪，滑輪發出像是已經很久沒有被風吹過的風向標的聲音。
「你聽，我們喚醒了這口井，它正在唱著歌....。」小王子說，

「讓我來，這對你太重。」我對他說，慢慢地拉起水桶到井邊把它直立放著，滑輪的歌聲持續在我的耳邊唱著，我看見太陽在水面上波動。

「我口渴，請給我這些水。」小王子說。

這時我才明白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。我把裝著水的桶子提到他的嘴脣，他閉上雙眼喝著水就像是美妙的盛宴，水不只是食物，它是星空下走很久的路誕生，滑輪的歌唱，我雙臂的力量，是一份對心有益處的禮物。當我還是小孩時，聖誕節的燈火，午夜彌撒音樂，甜美的笑聲，這一切讓我收到的聖誕禮物閃閃發光。

「你這裡的人們在同一個花園種植5千朵玫瑰花，但是他們卻找不到他們想要的。」小王子說，
「他們找不到的。」 我回答他，
「其實他們要找尋的東西，在一朵玫瑰花或是一點點水就可以發現。」他說，
「對的。」我回答，

小王子又接著說：「眼睛是看不見所有的東西，只有用心才能找到。」
我喝了水後感到輕鬆，太陽昇起時的沙地是蜂蜜般色彩，色彩使我感到幸福，但又為什麼我會感到悲傷...。

小王子又在我身旁坐下，他慢慢地說出：「你應該要實現你的承諾。」
「什麼承諾？」
「你說過，要為我的綿羊畫一個羊嘴套....，我對我的花兒是負責任。」

我從口袋拿出畫畫草圖，小王子看到草圖笑著說：「你的猴麵包樹有點像甘籃菜。」
「喔！」我還以為我的猴麵包樹畫的很好。
「你畫的狐狸，他的耳朵有點像是角，而且他們畫的太長了。」他笑著說，
「小傢伙，你不公平，我只有畫過開著肚皮和閉著肚皮的蟒蛇。」
「這已經足夠，小孩們會懂的。」他說。

我用鉛筆畫了一個羊嘴套，當我拿給他時感到心微微痛著：「你有我不知道的計劃.....。」
但是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，他對著我說：「你能明白嗎？明天是我降落在地球上的一周年...。」
經過一會兒，他說：「我就是降落在這附近。」

接著他的臉紅起來，不知道為什麼我又再度感到莫名悲傷，這時，我出現一個問題問：「八天前的那個早晨，我和你的相遇並不是偶然，你在距離人群幾百里的地方一個人獨自走著，你只是想回到你降落的地方嗎？」

小王子又臉紅了，我遲疑地問：「是因為一周年的原因嗎？」
小王子的臉又更加紅，他從來不回答問題，但是當臉紅時的意思就是’對’吧！
「我有點害怕。」我說，
但他卻對我說 ： 「現在你應該要工作，你應該回到你的機器那裡，我在這裡等你，明天晚上你再來..。」而我有些擔心，我想起了狐狸。

如果被馴服，就得冒著可能會哭的危險。

Photo: 2009.12 莎士比亞書店。巴黎

LE PETIT PRINCE 丨小王子 | CHAPITRE XXIV | 第二十四章

在沙漠裡飛機故障的第八天，
我聽著賣藥商人故事時喝完最後一滴儲備的水。

我對小王子說：「啊！你的故事很好，但是我還沒有修好飛機，我已經沒有水可以喝了，如果我能慢慢地走向泉水，我也會感到很高興。」

「我的狐狸朋友.....」小王子他對我說，
「我的小傢伙，這跟狐狸沒有關係！」
「為什麼？」
「我們快要因為口渴而死去.....。」

小王子沒理解我說的原因，他回答著：「即使要死去，也要擁有一位朋友，我很高興我有狐狸這位朋友。」
我告訴自己：小王子無法暸解危險，他不會餓也不會口渴，只要一點點陽光他就會滿足。但是他看著我回覆著我的想法：「我也口渴，我們去找一口井...」

我覺得厭煩：在無邊無際的沙漠盲目地找一口井真的很荒謬。但我們還是出發去尋找。
我們安靜地走了幾個小時，天色漸漸暗了，星星開始閃閃發光 。因為口渴，我覺得有點發燒而這一切像是在做夢，小王子的話在腦袋裡轉圈圈，我問他：「你也口渴嗎？」
但是他沒有回答我，只是簡單說：「水對心也是好的。」

我不暸解他的回答，我沈默著，但是我知道不應該再問。
小王子疲累坐下，我在他旁邊坐下來 ，
安靜一會後，他接著說：「星星很美，是因為有一朵人們看不見的花朵。」

「當然。」我回答後，看著月光下的沙丘，我沒有再說什麼。
小王子又說：「沙漠很美。」

確實如此，我一直很喜歡沙漠，坐在沙丘上，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到，但是有些東西會靜靜發亮著。
「沙漠會更加美麗，是因為某個地方藏著一口井。」小王子說，

這時，我忽然明白沙丘發光的秘密。
當我還是小孩時，我住在一棟老房子，傳說中有一個寶藏就藏在房子地底深處，當然從沒有人找到過，甚至沒有人去找過，而寶藏讓房子充滿魔力，因為我的房子深處藏著一個秘密。
我告訴小王子：「是的，無論是房子、星星或是沙漠，因為看不見的東西所以美麗。」
「我很高興，你和狐狸的想法一樣。」他說。

小王子睡著了，我抱他在懷裡繼續走，他就像是一個脆弱的寶貝讓我覺得很感動，我覺得地球上沒有比他又脆弱的，月光下看著他蒼白臉龐，緊閉的雙眼，隨風飄動的頭髮，我和自己說著：我看見的只是外在，真正重要的事，是看不見的。

他微微半張開的嘴脣帶著微笑，我又對自己說著：「睡著的小王子，我感動的是他對花兒的真誠，即時他睡著了，花兒的模樣依然像是一盞燈的火光在他心裡閃閃發亮，需要好好保護，否則一陣風可能就會吹滅。」

就這樣走著，在太陽昇起時，我找到一口井。

Photo: 2013.02 蒙特維冰洞（Montenvers)

LE PETIT PRINCE 丨小王子 | CHAPITRE XXIII | 第二十三章

「你好。」小王子說，
「你好。」商人回應著，他是販售止渴藥丸的商人。每星期吃一顆藥丸就不會感到口渴。
「你為什麼販售它？」小王子詢問著，
「它可以節省非常多時間，專家計算過每星期可以節省53分鐘。」商人解釋。
「53分鐘我們要做什麼？」
「做任何想做的事......」
「如果我有53分鐘，我會慢慢走向泉水。」小王子自言自語地說。

Photo: 2016.09 Évian-les-Bains

LE PETIT PRINCE 丨小王子 | CHAPITRE XXII | 第二十二章

「你好。」小王子說，
「你好。」鐵道員回答著。

「你在這裡做什麼？」小王子說，
「我將大批的旅客分類，我把帶走他們的火車，有時候要往右邊，有時候要往左邊。」鐵道員說。

這時，一輛燈火明亮的特快車發出如雷般轟隆聲響震動了鐵道室。
「他們真匆忙，他們在找什麼？」小王子說，
「在火車頭的人自己也不知道。」鐵道員說。

第二輛燈火明亮特快車朝著相反方向轟隆開過去。
「他們怎麼又回來了？」小王子問著，
「他們並不一樣，這是一種交換。他們不滿意他們現在的地方，沒有人會滿意自己現在的地方。」鐵道員說著。

第三輛燈火明亮的特快車轟隆開過去。
「他們在追逐第一批旅客嗎？」小王子詢問著，
「他們並不會追逐任何事物，他們在列車裡睡覺或是打著呵欠。只有小孩子會將鼻子緊貼在玻璃窗往外看。」鐵道員說著。

「只有小孩子知道自己在找尋什麼，他們為布玩偶花了許多時間，布玩偶就變得非常重要，如果你拿走它， 他們會哭泣。」小王子說。

「他們真幸運。」鐵道員說。

Photo: 2013.02 Chamonix

LE PETIT PRINCE 丨小王子 | CHAPITRE XXI | 第二十一章

這時候出現一隻狐狸。

「你好。」狐狸說，
「你好。」小王子禮貌回應，但轉身沒有看到什麼，
「我在這裡，在蘋果樹下。」那個聲音說。
「你是誰？你很漂亮....」小王子說，
「我是一隻狐狸。」 狐狸回應。

小王子提議：「和我一起玩，我感到非常悲傷。」，
「我不能和你玩，我沒有被馴服。」狐狸說，
「啊！對不起。」小王子說，思考一會兒後，他又說：「馴服的意思是什麼？」
「你不是這裡的人，你在找什麼？」狐狸說，
「我在找人們，馴服的意思是什麼？」小王子說。
狐狸回答著：「人們擁有槍枝，他們狩獵， 非常有趣的是他們也飼養雞群，這是他們唯一有興趣的事，你在找雞群嗎？」

「不 ，我在尋找朋友，馴服的意思是什麼？」小王子說。
「這是一件被遺忘的事，馴服的意思是’建立關係’....」狐狸說，

「建立關係？」
「是的，對我而言，你和其他的小男孩一樣，我不需要你，你也不需要我，我對你而言，我只是和其他的狐狸一樣，如果你馴服我，我們會需要彼此，對我而言，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，而我對你而言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。」 狐狸說，

「我有點懂了，有一朵花...我想她馴服了我。」小王子說。
「這有可能，我們看見地球上各種事物。」狐狸說，
「哦！這不是在地球上。」小王子說，
狐狸顯得很困惑問著：「在其他星球？」
「對。」
「在那個星球上有獵人嗎? 」
「沒有。」
「沒有什麼是完美的。」狐狸嘆口氣說著，接著又繼續他的話題：「我的生活很單調，我捕捉著雞，人們獵捕著我，所有的雞群都是一樣，而人們也都是一樣，我覺得有些厭倦，如果你馴服我，我的生活將會充滿陽光。我可以分辨你的腳步聲和其他人不同，其他聲音會讓我躲到地底下，你的腳步聲像是音樂讓我從洞穴裡走出來，你看，看見那邊的麥田嗎？我不吃麵包，所以小麥對我是沒有用途，麥田讓我想起回憶，這是件悲傷的事。但是，你有金黃色頭髮，如果你馴服的，將是多麼美妙的事，金黃色小麥會讓我想起你，我喜歡風吹過小麥的聲音。」
狐狸靜靜地凝視小王子好長一段時間後說：「請你馴服我。」

「我很願意，但是我沒有很多的時間。還有許多朋友得發現和許多事需要暸解。」小王子說。
「只有被馴服的事物才會被暸解，人們不會花時間暸解。他們只在商店購買現成的東西，但是因為沒有販售朋友的商店，人們找不到朋友，如果你想要朋友請馴服我。」狐狸說，

「該怎麼做？」小王子說，

「需要耐心。首先你要在離我有點遠的地方，就像這樣坐在草地上，我會偷偷看你，但是你不要說話，言語是誤解的根源，每天你坐得離我更近些。」狐狸說。

隔天小王子又來了，狐狸說著：「最好是相同的時間來，舉例，如果你午後四點鐘來，從三點鐘，我會開始感到幸福，時間越靠近時，我會感到愈幸福，四點鐘時我就會焦急不安，我發現這是幸福的代價，如果你無法確定來的時間，我不會知道何時準備好自己的心，這是一種儀式的。」

「什麼是儀式？」小王子說著 ，
「儀式早已經被遺忘，它是某個日子和其他日子不同，某個時刻和其他時刻不同。舉例，獵人們的儀式是每個星期四他們和村莊裡的女孩們跳舞，星期四就是美妙的日子，我可以散步到葡萄園，如果獵人們沒有固定日子跳舞，日子就會都一樣，我就沒有假期。」狐狸說著。
就這樣，小王子馴服狐狸。

當出發時刻即將到來，狐狸說：「我會哭.....。」
小王子說：「這是你的錯，我不想讓你有任何傷心，但是你卻要我馴服你。」
「當然。」狐狸說，
「但是，你要哭了!」小王子說，
「對的。」狐狸說，
「所以你沒有得到什麼？」
「因為那些小麥顏色我得到了。」狐狸說，接著又說：「你去看看那些玫瑰花，你會明白你的玫塊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，你再回來和我告別時，我會送你一個秘密當作禮物。」
小王子又回去看玫瑰花，他說：「你們和我的玫塊花不一樣，你們什麼都不是，沒有人馴服你們，你們也沒有馴服任何人，你們就好像是我的狐狸，他和其他的狐狸一樣，但是我和他成為朋友，他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。」

玫瑰花們顯得有些尷尬。
小王子再次對她們說：「你們是如此美麗，但是卻空虛，沒有人會為妳們死去，我的玫瑰花，路人會認為她和妳們很像，但是她比妳們都重要，因為我為她灌溉，因為我幫她蓋上玻璃罩，因為我用屏風保護她，因為我為她身上除去毛毛蟲（除了兩隻或三隻蝴蝶)。因為我傾聽她的自怨自艾和包容她的沉默。因為她是我的玫塊花。」

小王子回到狐狸旁說：「再見。」
狐狸說： 「再見，這就是我要說的秘密，它很簡單，只有用心才能看清楚，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。」

「真正重要的事物用眼睛是看不見的。」小王子重覆著，他想記住這句話。
「你為你的玫瑰花了那麼多時間，這讓你的玫瑰花變的如此重要。」
「我為我的玫瑰花了那麼多時間....」小王子重覆著，他想記住這句話。
「人們已經忘記這個道理，但是你不應該忘記，你永遠要對所有你馴服的事物負責，你要對你的玫瑰花負責...」狐狸說。

「我要對我的玫瑰花負責....」小王子重覆著，他想記住這句話。

Photo: 2018.02 PARIS